旧香

石家蜡烛何曾剪,荀令香炉可待熏。(fq mz wm he zy pd gz fz ag jy cx ys .乖巧)

【沙李/小沙李】参商知我(12)

咸鱼诈尸了qwq

依然小沙李bg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绝大部分晨光,屋内仍是一片昏暗。

昨夜折腾的沙瑞金差点儿都没听见自己订的闹钟,更别说李达康了。沙瑞金按掉了闹铃,胳膊肘支起上半身,盯着李达康沉睡的面容感到久违的心安,好像这样就能将流转的时光掰开来享受、藉此占了岁月多少便宜一般,就好像漂泊半生的旅人终于有了归宿。从前不以为意的“小资情调”竟在两鬓早染了风霜的人的心田投下一缕痒痒的阳光。

第二个定时闹钟又响了,沙瑞金再次按掉了,轻手轻脚的下床,关上洗手间的门,还是把洗漱的水流调到极小。轻轻带上房门,沙瑞金又敲开了白秘书的房门,开始给儿子打电话,白秘书非常识趣的出门去给领导买早餐。

问题可以拖延一个晚上,但必须得在下一次日落前解决,否则亲儿子和早当做亲闺女一样的李佳佳真掰了可是1+1>2的问题,此外李达康那儿是断然没什么半推半就你好我好的了。

沙景行跟李佳佳谈到快天亮这才刚刚睡着没多久,万分不愿意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胡乱从枕边摸出了手机,希望不是哪个学生出了事。“喂?”

“小沙,怎么这么久才接,佳佳怎么样了?”沙瑞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为儿子提供一流的恋爱指导,一展慈父的耐心。

“爸啊,我和佳佳谈到刚刚才睡下,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啊。”沙景行翻了个身,放松了些。

“别忙,你们谈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再好好见个家长啊?”沙瑞金还没来得及夸一声儿子随自己,在解决感情问题上非常有天赋,就听到了当事人的哈欠。

“我们决定再好好处一段时间再说,就先不忙着见您和李叔叔了。都解决了,我先睡了啊。”沙景行眼皮已经完全撑不开了,再不挂就是闭着眼由着嘴胡说了。

“嗯······嗯?你这叫解决了?”沙瑞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儿子,爸跟你说啊,这事儿不能拖,走到这一步了,不一鼓作气拿下,八成就是两条直线过了交点越跑越远,佳佳不会,要搁别的小姑娘这八成是把你放备选里了,就是你们现在说的那什么——备胎!”

“嗯,嗯,嗯······”

“根据爸对佳佳的了解,这个时候你要主动,追小姑娘不能顾这顾那畏手畏脚的,能多快就多快把这事儿定下来,趁我也还在两家一起见面来个板上钉钉。”

“嗯······”

“这个时候别搞什么绅士风度了,你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其实早就你情我愿了,万事俱备,就差你使劲推一把,这个坎就过了。”沙瑞金认真讲了半天发现儿子这态度不像是在好好学习经验,反倒是跟醉酒一样就是应着声,骤然提高了嗓音:“沙景行!”

“嗯······嗯······”

“睡着了?”

“嗯······”

自认为一直非常讲道理的沙瑞金有点想打人,不禁怀疑有时候简单粗暴的效果是不是反而好?

“沙书记。”白秘书将两份豆浆和包子交到沙瑞金手上,回到桌前继续工作。

沙瑞金点点头,看来只有办完今天的事再去找一趟沙景行了。回到房间时,窗帘拉开了一半,有些耀眼的阳光只消片刻就能照的人面颊发烫,李达康也已经起来了,看着有些疲惫,不过用手机跟秘书通话时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神采奕奕的省长。

李达康又对着镜子整了一下领带,接过一份早餐,就要换鞋出门,“瑞金同志,今天还有的忙,这个我带着吃了。”

“行,我等着你。”沙瑞金扶了一把穿鞋没站稳的人,又趁机深嗅了一回对方身上的气息,“放心,小孩子的事我会解决的。”

李达康倒没表现出寄予重任的郑重,只笑着调侃了句,“你可别过于自信,小心老马失足。”

“我怎么就‘过于’自信了?我连你这么难搞的都拿下了,两个孩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你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李达康摇了摇头,自然的扶住沙瑞金又贴过来的肩头,毫不吝啬的在左颊上送了个轻吻。“佳佳可没这么好说话。”

“还没有我沙瑞金办不成的事儿呢。”骤然得了表白的沙瑞金喜形于色,要不是自制力甚好、Dang性够坚定,他今天肯定不会放李达康走。

 

说是补觉,沙景行挂了电话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来了,穿好衣服,李佳佳也刚起,正梳着头,瞟了一眼镜中也挂着不明显的黑眼圈的人,有了点安慰。“早啊。”

“怎么不多睡会儿?”沙景行也凑到镜子前用梳子蘸了水试图压下一撮格外倔强的翘起的头发,“要不我也去剪个你爸那样的发型,发胶都省了。”

李佳佳嗤笑一声,“你当追星呢,还做个同款发型。”

“要真是追星,能追成女婿——”

“咳咳,昨晚怎么说的?”李佳佳马上严肃了起来,沙景行立马停止发散思维,暗自吐舌,都是沙瑞金为老不尊的影响。“不说了,走,吃饭去。”

 

李达康忙的团团转,沙瑞金跑到外省来时间倒好协调了不少,刚过正午就得了空,一个电话将坚持自己能解决问题的沙景行给喊了出来。可沙景行的态度,让沙瑞金蓄好的一股力生生打在了棉花上,这棉花上还蘸了蜜糖,不仅卸了力,还能给黏住。

“爸,真不急于这一时,我有分寸。”沙景行不自觉又打起了哈欠,憋不回去那种,一串连一串。

“你小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沙瑞金恨铁不成钢,很想敲一下沙景行的脑壳,这祖传的脑子不应该这个回路啊。“算了算了,咱们都别浪费时间了,你回去休息,再有什么问题随时报告,我帮你把握着。”

沙景行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竟睡不着了,虽然听的时候昏昏欲睡,但亲爹的话还是十之八九入了耳的。今天他和李佳佳依然牵着手,面对面吃着面,一起放下筷子,一起去学校,和三个月前没什么两样,和半年前也没太大区别。但忆及种种,只觉得当下有些不真实,就像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两人都不否认昨日的存在,也没什么经历作戏,好像就是在等,却不知到底要等什么。

李佳佳同样有着困扰,她本不认为昨日的会面的突发问题会对两人有多大的影响,但过了一夜反倒不那么确信了。对自己而言沙景行本身是个不错的伴侣,如果没有和沙瑞金的关系的话,甚至两人都曾挤出宝贵的时间描摹未来,总觉得两人在一起只是两个人的事,可整个世界的存在也真真切切。

 

被亲儿子弄的有些没脾气的沙瑞金给李达康原原本本的汇报了儿女的情感进程,表示自己一定会负责到底。李达康笑笑,自己揉了揉酸疼的腰,“这下我还放心点了,听起来佳佳比我行,你儿子也比你有风度。你也有不行了的时候吧?”

“我不行?”沙瑞金突然就被这个深深印在脑海里的词挑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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